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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016年4月9日 星期六

印海法師口述慈航菩薩及律航法師



印海法師口述慈航菩薩及律航法師
志銘、明慈筆錄

隨緣到台灣親近慈航菩薩

到了一九四九年我廿三歲的時候,因時局轉變,我在偶然的機會到了台灣,考進了桃園縣中壢市圓光寺的台灣佛學院,開始親近慈航菩薩。雖然只待了短短一年,圓光寺就因為沉重的經濟壓力而讓我們提早畢業,但是在困頓的環境下,慈悲的慈航法師還是將我們這群學生們,轉移到基隆的靈泉寺佛學院繼續求學。一年之後,我又轉進了慈航法師隨後所閉關,成為肉身不壞菩薩的台北縣汐止彌勒內院讀了一年書,直到一九五二年八月,我才進駐台北市的善導寺,正式成為印順導師的門生。 
在親近慈航菩薩三年多的日子裡,最令我感動而難忘的,就是他非常慈悲、愛人如己、非常地有包容心。他不但為佛教不辭勞苦、犧牲奉獻,對學生們的關心與愛護更是無微不至。由於當時的台灣並沒有正式的僧伽教育,我們這些從大陸抵台的青年出家眾更是舉目無親,但是他毫不猶豫地就完全收留我們,對於我們的需求也從不拒絕,這對一般人來說是非常難得的。可以說,我們那一代在海外及國內的青年出家眾,幾乎都受過慈航菩薩的栽培,慈航菩薩對於當時台灣佛教人才的培養與愛護,與不畏艱難、慈悲為懷的願力,精神是非常難能可貴的。後來我發願弘法利生、注重教育、包容別人、乃至於發揚慈悲、甚至遠渡重洋到美國洛杉磯建立法印寺至今,可以說都是在在受到了慈航菩薩的影響,『以師志為己志』,受用頗深。 
慈老也非常重視教理的弘揚,他為了讓佛教的十大宗派後繼有人,還曾經在我們畢業後,要求留在圓光寺自修的十位最優秀同學一起抽籤,各自選擇一門專攻的法門。那時候我就抽到了「唯識宗」,開始研讀《成唯識論》,苦下功夫熟讀各式唯識宗的經論,我也就是在這段時間裡,打下了扎實的唯識學基礎。

奠定修持淨土不變的信心--律航法師

在圓光寺的時候,我還結識了一位忘年之交,那就是亦師亦友的律航法師。律航法師自中將退伍後,便開始潛心向佛,因為對中國文學的素養十分深厚,他在圓光寺初出家時,就經常為我們講解四書與孔孟的思想,他在大陸北京還未出家時,就是夏蓮居老居士的弟子,專修淨土法門而一心念佛求生淨土。
在我廿四歲以前,由於還未選定一門深入的法門。在圓光寺的時候,由於律航法師的關係,不但聽了不少淨土的道理,也逐漸學習到淨土的經論,經常跟隨著律航法師到各個地方去打佛七,在耳濡目染的薰陶之下,對淨土法門也逐漸生起了不變的信心。尤其是民國四十年在苗栗大湖法雲寺,我曾經在佛七時見到瑞相,親眼目睹到阿彌陀佛巨大明耀的咖啡色阿彌陀佛身現前,讓我信心大增,振奮不已!從此也就決定淨土法門為此生修行的方法,再也沒有懷疑。
民國三十九年間,在圓光寺另外一件值得難以忘懷的事,就是由於台灣的政局還是處於緊張狀況,當權者對於來自大陸的出家人戒心很強,還曾經懷疑我們是滲透在佛教界的共產黨員,而關押過我們這些抵台的法師。當然我也免不了遭受池魚之殃,曾經和其他三、四十位被懷疑「思想有問題」的出家人,莫名其妙地一起被抓進一間大倉庫裡,渡過了三個星期的「牢獄之災」。幸虧當年的許多誤會與冤屈,也在當政者查毫無證據後草草收場,在我的人生經歷裡,也可以說是沾染過一些「白色恐怖」的氣氛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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